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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他們都說我被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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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被路嘉木送到東聯大門口,下車後她朝坐在車裏的人笑著揮揮手就朝學校裏頭走去,借著昏黃的路燈她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距離上課時間還差三分鐘,新月不敢再耽擱了,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到了教室。

屁股剛挨上座位就到了上課時間。

平常新月上課都非常專心的,很少走神兒,可是今天晚上卻接連走了好幾次神兒,以至於老師講了什麽她都聽的迷迷糊糊的。

下課後新月忙簡單的把記的亂七八糟的課堂筆記稍微整理了一下就離開了教室,其他同學差不多都走完了。

這個點兒公交車已經停運了,只得打車或者騎車回去,再不然就只能走路回去了。

很快新月就到了路邊等車。

差不多十分鐘過去了新月也沒有見到出租車的影子,沒辦法只能腿兒著回家了。

從學校到家差不多走了半個來小時,新月已經很久沒有走這麽多路了,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快累抽筋了。

回到家後稍微休息了下下新月就開始批改下午收上來的作業,然後還得備課,一切忙完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了,新月匆忙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就寢。

雖然時間很晚了躺在床上的新月卻怎麽也睡不著。

爺爺的音容笑貌如一盞明燈時不時的在眼前晃。

爺爺那關切的目光,爺爺那滿臉對自己的寵溺表情,還有跟爺爺告別時他的深深不舍。

這才是親情該有的樣子。

這才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幸福。

想想上輩子自己遭受的種種新月亦是無比遺憾和痛心疾首。

她在努力回憶,回憶爺爺在上輩子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雖然上輩子新月和唐老沒有交集,但是唐老這樣的大人物去世單但凡是稍微關心一點天下大事的人都會知道,就如木老去世的日期新月至今還記憶猶新。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上輩子唐老是在四年後也就是一九八八年去世的,那個時候老爺子才七十歲整。

新聞上只是報道老爺子是因病去世的,而具體 是得了什麽病外人不得而知。

看老爺子如今身體康健,紅光滿面的,連白頭發都沒有幾根,怎麽可能會在四年後就去世呢?

難道老爺子的死另有隱情?

新月不敢往下想,只要一想就渾身打哆嗦。

既然自己重生回來已經改變了自己和一些人的命運,那麽爺爺的命運也應該能改變,一定要讓爺爺活的好好的,一定!

差不多到了後半夜新月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過總是被各種夢糾纏,早晨起來的時候臉色看上去不大好。

不知不覺就到了周末,新月原本是要回佳通和韓明遠團聚的,可是因為唐老還在雲水,她就暫時打消了回佳通的念頭,正好周末韓明遠得在單位值班,自己回去了白天他也沒有空陪自己。

周末一早新月就騎著自行車到了雲水市政府的家屬院。

這裏和佳通市政府的家屬院差不多,守備很嚴格,新月只得從門衛那裏打電話給唐婉儀。

當門衛從電話裏確定新月是趙市長家的親戚後他才放行。

放下電話後唐婉儀就朝樓上喊了一聲;“爸;新月馬上到了您快下來吧。”

正在陽臺上看風景的老爺子一聽寶貝孫女馬上到了他忙把手裏的煙掐掉,然後快步朝樓下去。

當唐老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新月已經到了客廳,她正在跟唐婉儀還有趙南勳打招呼呢。

趙南勳一邊打量新月一邊呵呵笑道;“唐家的姑娘果然個個兒都氣質非凡啊,新月;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你姑姑年輕時候的樣子,雖然你們長的不像,但某些方面卻還是有點點相似的。”

新月朝趙市長謙遜一笑;“姑父過獎了,姑姑那麽優秀,我如果能有她一半也就知足了。”

新月並非是特意拍唐婉儀的馬屁,這唐婉儀確實是少見的優秀女子,模樣好,氣質佳,名校畢業,四十歲出頭就當代美術界就已經占有了重要的一席之地。

從樓上下來的唐老恰好聽到了新月誇讚唐婉儀,他就笑著開口道;“月丫頭;你別妄自菲薄了,在我看來你可比你姑姑優秀多了,你姑姑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沒你聰明沒你董事。”

說著老爺子就哈哈笑了起來。

唐婉儀朝老爺子輕輕一撅嘴,嗔怪道;“爸爸;您果然是有了孫女就不疼您的閨女了,看來我是真的失寵了。”

唐老;“你看你都這個歲數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南勳啊;都怪你把婉儀慣壞了,成天跟個孩子似的。”

老爺子雖是責怪但卻滿滿的欣慰。

趙南勳忙附和老爺子的話道;“爸爸教訓的對,都怪我怪我把婉儀慣成了孩子。“

就在這時候從樓上走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翩翩少年。

“蘭舟;還不快下來跟你月姐姐打招呼。”唐婉儀一臉溫柔的對從樓上下來的美少年道。

因為趙蘭舟還是個孩子,怕他藏不住話,所以新月的身世唐婉儀他們就沒有告訴他。

適才幾個人在樓下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他們確定趙蘭舟沒有聽到。

看到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姐姐趙蘭舟顯得很是驚訝;“你是誰家的姐姐啊?我怎麽之前沒有見過你呢?”

通過少年的反應可見適才樓下的話他果然沒有聽到。

趙南勳忙道;“這是你遠房姑姑家的表姐,這些年爸爸一直在外面工作兩家來往的少,所以你才沒有見過這位姐姐。你這位新月表姐如今在省城工作了,咱們要常來往了,所以蘭舟你要和你月表姐多親多近。”

一聽是遠房親戚家的表姐趙蘭舟本能的生出了反感來,肯定是來家裏打秋風的。

他最討厭爸爸老家的那些親戚了,自從他們一家回到雲水後那些老家的親戚隔三差五的上門不是要東西就是要給安排工作。

看到趙蘭舟沒有反應唐婉儀的臉微微一沈;“蘭舟;我們教你的文明禮貌你都丟哪兒去了?”

趙蘭舟不情不願的到了新月面前叫了聲表姐。

新月朝趙蘭舟甜美一笑;“蘭舟表弟好,你長的真好看,認識你這個大帥哥我很高興。”

趙蘭舟“……”

心裏說沒想到這個老家的表姐嘴巴還挺甜呢,恩,不光嘴巴甜長的還挺好看。

通透如新月她豈會看不出趙蘭舟對自己何故如此冷待呢,肯定是她把自己當成那些老家裏占便宜的窮親戚了。

不一會兒唐婉儀就把早飯擺上了桌,很是豐盛,有八寶粥,火燒,煮雞蛋,還有兩碟子小菜。

吃飯的時候唐婉儀很自然的拿了一個煮雞蛋放在新月面前;“新月;你太瘦了,得多吃點好的補補。”

新月道;“我雖然瘦但是營養沒有失衡,奧對了唐爺爺,我聽說到了您這個歲數的老人都容易有高血壓什麽的,您可要仔細一點,不要吃太油膩或者太甜太鹹的食物。”

唐老呵呵笑道;“你放心吧,我老頭子身體好的很呢,我的血壓血脂什麽的比你姑父還正常呢。”

趙南勳“……”

好家夥自己躺著也中槍。

新月一聽老爺子的血壓血脂血糖什麽的都正常,那麽就不會因為這三種病的不正常而得類似於腦梗,心梗或者尿毒癥什麽的,而上輩子老人家走的那麽早定是別的原因要嘛是意外要嘛就是得了其他的絕癥。

看新月在那裏低頭不吭聲唐婉儀就忙問;“新月;你怎麽了,是不是東西不合口味?”

新月忙道;“其他都很好,就是我,就是我不吃雞蛋黃。”

唐婉儀一聽就撲哧一聲笑了;“你早說啊,你蘭舟表弟愛吃雞蛋黃,不愛雞蛋清,早知道就要你們相互交換了。”

趙蘭舟朝自己母上大人一撇嘴,心裏道我才不要和她交換呢。

唐婉儀把新月面前的雞蛋黃夾起來要往趙蘭舟碗裏送,趙蘭舟連忙的把碗給拿開了。

他覺得好奇怪啊,媽媽怎麽會對這個新月表姐這麽熱情呢?平常媽媽對爸爸老家的那些親戚都淡淡的,包括對爺爺奶奶也都是客氣有餘,熱情不足的啊。

趙蘭舟不肯吃新月的雞蛋黃唐老忙道;“蘭舟不吃我吃。”

唐婉儀就把新月剝下的雞蛋黃放在了老爺子碗裏。

雞蛋黃的小插曲過後大家就繼續吃飯。

早飯後趙蘭舟就出門了,每周日他都要去少年宮學書法。

唐婉儀覺得兒子性格有些浮躁,所以就給他在少年宮報了個書法班,讓他學書法來把性格磨練的沈穩一些。

“爺爺;我陪您去郊外散散步吧,我知道一個地方風景好,而且還能夠泡溫泉。爺爺;您如果有空的話就多去泡泡溫泉,我知道京城有好幾處能泡溫泉的好地方,溫泉浴很養生的。”新月沒法直接跟唐老說明他的壽命在上輩子就只有七十歲,所以只得旁敲側擊的來提醒他主意養生。

新月的關切讓唐老滿心舒坦;“還是親孫女好啊,不象那個兔崽子就知道惹我生氣。”

只要想起唐七星那個紈絝子弟唐老就為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悔的腸子都清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爺孫兩個在外面說了會兒話,然後就由唐婉儀陪著一起去郊外泡溫泉,正好趙南勳也沒有應酬,他就親自當司機。

到了郊外後他們拍了不少照片,這還是新月第一次跟自己的親人合影,她幸福的都快要哭了。

拍完了照片後趙南勳陪著唐老去泡溫泉,新月和唐婉儀也找了合適的池子去洗溫泉浴了。

唐婉儀看到新月身上那塊象征她身份的胎記後眼圈兒就微微泛紅了;“新月;你身上的胎記遺傳了你的爸爸,你爸爸的胎記遺傳了你的奶奶。你奶奶身上的胎記我至今還記得,和你這個幾乎一模一樣,她生了五個孩子也就你爸爸遺傳了她的胎記。”

新月;“姑姑;我想奶奶肯定很漂亮很溫柔吧,你這裏沒有她的照片嗎?”

唐婉儀;“我有照片,等改天就拿給你看。新月;之所以沒有讓蘭舟知道你的身份是怕這孩子不小心說漏了嘴,這孩子的性情有些浮躁,他對你不禮貌的地方還請你多包含。”

新月大咧咧的一笑;“姑姑;您放心一切我都能理解。”

“真是個董事的好孩子。”唐婉儀溫柔的撫摸著新月已經沒入水中的長發。

仿佛眨眼之間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唐老已經回京了,周六下午新月就回了佳通。

進了家屬院後新月如常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就在塊進樓到的時候新月碰到了另外兩個軍嫂,她們一個是陳永和所在的二營的副營長的老婆,還有一個是孔朝陽所在三營指導員的太太,新月和這兩位軍嫂並不熟,只是在一些場合下打過招呼而已。

兩個軍嫂在看到新月後就忙不疊躲開了,她們看新月的眼神也都有點怪怪的。

這兩個軍嫂的行為和目光讓新月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繼續朝樓道裏走,剛上了幾級臺階新月就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竟然是孔朝陽家的,新月就朝孔朝陽家的微微一笑;“嫂子;您大包小包的這是去哪兒發財了?”

孔朝陽家的;“發什麽財啊,我去菜市場買菜正好碰到胡蘿蔔和小白菜便宜賣,我就多買了一些,雖然這些比不得那些好的,但是吃是沒有問題的。”

孔朝陽習慣了節儉,經常去菜市場買那些被人挑剩下的蔬菜,對此新月亦是見怪不怪了,很快孔朝陽家的就追上了新月,然後她壓低了聲音道;“新月;最近這幾天大院裏都在傳你在省城偷男人,韓營長被綠了,嫂子相信你的為人,肯定是有人給你頭上扣屎盆子。”

孔朝陽的話讓新月瞬間石化了,自己一個半個月沒有回來了,咋地就被傳在省城偷男人了呢?哪個缺德冒煙兒的家夥舌頭不想了啊?

新月努力的壓了壓心頭燃燒的火苗子,然後問孔朝陽家的;“嫂子;傳我偷人的事傳了多久了?”

孔朝陽家的稍微想了想道;“應該五六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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